第二章 提前過生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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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提前過生日
吃晚飯的時候，黎錚在看手機，江新詞瞥了一眼，只看見他給一個醫生頭像的人發去了一條消息。
沒兩分鐘，江新詞就接到了一個電話。
他接起，“餵，你好。”
“是今天來配型的江先生嗎？黎總問您什麽時候可以移植。”
江新詞怔了片刻，才恍恍惚惚地開口，“我……我可以想想嗎？想好了告訴你。”
說完，江新詞慌忙地掛斷了電話。
“怎麽了？”黎錚擡頭看他。
江新詞強顏歡笑，“社團的學長問我要不要加入社團，我說讓我想想。”
黎錚點點頭，沒再問下去。
江新詞深吸了一口氣，好努力才憋住了眼淚。
他想，黎錚知道有人和徐讕之配型成功的時候，該是有多開心啊，開心到都忘了問問，那個人叫什麽名字，長什麽樣。
江新詞飛速地扒了一口飯，平覆了半天自己的心情，才小聲地開口，“哥哥，我聽說，讕之哥哥病了。”
黎錚皺眉，“我不是讓你好好上大學，別操心這些事嗎？”
江新詞縮了縮脖子，“我沒有操心，就是偶然聽說。”
“不嚴重，你別打聽了。”
“那……讕之哥哥病好了之後，他會和你並肩作戰嗎？”
“我說了別打聽！”黎錚突然出聲呵斥。
江新詞怔怔地看著他，滿眼的不可置信。
黎錚已經連續兇他兩天了。
被江新詞看了半天，黎錚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，他放柔和了聲音，“新詞，你說你最大的願望是讀書，所以我希望，你的所有精力都放在讀書上，別分散到其他事情上去，好嗎？”
江新詞點了點頭，強忍住了淚水。
黎錚揉了揉他的腦袋，“乖，我吃完了，先去洗澡。”
江新詞笑著應了一聲，看到黎錚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，他才扯了扯嘴角，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。
下一刻，一條好友申請發了過來，看頭像是個醫生。
江新詞點了同意，那醫生又給他甩過來一個人，說是他配型的那位病人。
江新詞知道是徐讕之，不知出於什麽心理，他加上了徐讕之的好友。
看到徐讕之的朋友圈，他才知道，黎錚最近很忙，都是在忙著陪徐讕之。
今天：阿錚說有人和我配型成功了，以後可以和阿錚並肩走很遠了。
配圖是黎錚在給他削蘋果的照片。
十月十六：阿錚為了陪我都累的不成樣子了，趴在床邊就睡著了。
配圖是黎錚的睡顏。
越往下翻，江新詞的手就越控制不住地發抖。
徐讕之回國不過短短大半個月，卻已經發了十多條朋友圈，每一條都有黎錚的身影。
他捂住了臉，眼淚無聲地掉了下來，就在這時，微信提示音響起。
【徐讕之】：你好，請問你是？
江新詞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氣，把眼淚擦幹 然後回覆他。
【一曲新詞酒一杯】：我是今天和你配型成功的那個人。
【徐讕之】：是你呀，謝謝你哦。
【徐讕之】：你有什麽願望盡管跟我家阿錚提。
我家……阿錚？
江新詞這時才幡然醒悟，黎錚好像從來都不是他的。
渢他抓起手機往樓上沖，想要去找黎錚求證一下，誰知剛推開門，就看見黎錚邊穿外套邊往外走。
“哥哥！”
黎錚推開了他，“新詞乖，公司突然有事，晚點回來陪你。”
“哥哥，我……”江新詞看著黎錚急沖沖的背影，想要說的話全部被咽了下去。
他只是，想問黎錚一個問題啊。
黎錚走後，江新詞自虐似的刷了徐讕之的朋友圈一遍又一遍，卻突然發現了一條新的。
今天：我說有點不舒服，阿錚就立刻過來了，這人啊，總是這麽毛毛躁躁，明明是一起長大的。
江新詞點進配圖，顫抖著手去撫摸照片上黎錚的臉，他閉眼，任眼淚滑落，半晌之後，他點開了醫生的聊天界面，告訴他，後天可以移植心臟。
給醫生發完消息，他又給黎錚發消息，問後天他的生日，黎錚會不會陪他過。
黎錚沒有回應。
那天晚上，江新詞躺在床上，眼淚流了很久，在快要天亮時，黎錚才回來。
他從側面摟住江新詞，問：“還沒睡著嗎？”
“嗯，睡不著。”
黎錚拍了拍江新詞的肩膀，輕聲道：“我在，現在可以睡了。”
江新詞應了一聲，又問了一次：“哥哥，後天我的生日，你會陪我過嗎？”
黑暗中，黎錚似皺了皺眉，他或許怎麽也想不明白，為什麽徐讕之的心臟移植和江新詞的生日，會湊巧到一天去。
江新詞是故意的，他想最後搏一把，在黎錚心裏，到底是他重要還是徐讕之重要。
只是直到江新詞睡著，他都沒能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第二天江新詞醒來時，他以為黎錚會不在，沒想到一側頭，就看到黎錚靠在床上看手機。
看到江新詞醒來，他輕笑道：“醒了？”
江新詞坐起來點了點頭，“嗯，哥哥今天沒去公司嗎？”
黎錚揉了揉他的腦袋，溫聲道：“新詞，我明天有事，不能陪你過生日了，所以咱們今天提前一天過了好不好？”
江新詞楞了兩秒，隨即笑了笑，“沒關系的呀，以公司的事為主嘛。”
“新詞真乖。”
江新詞保持著微笑，心臟卻仿佛被淩遲了。
好不容易從窒息的感覺中逃脫，江新詞才問道：“哥哥，你可以幫我刷牙嗎？就當……是我的生日願望。”
黎錚無奈地笑了笑，“這麽大了，又想做小懶蟲了？”
江新詞抱著黎錚的手晃了晃，撒嬌道：“哥哥好不好嘛~”
黎錚穿好鞋站起來，他伸出了手，笑道：“走吧，小懶蟲。”
江新詞立刻撲進了他的懷裏。
站在衛生間的小凳子上，江新詞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和身後的黎錚，用力眨了眨眼，好似要將這個畫面永遠刻在腦子裏。
嘴裏還含著泡沫，江新詞忽然問道：“哥哥，如果有一天我不能陪著你了，你會難過嗎？”
只是說出的話，有些口齒不清。
黎錚微微低頭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江新詞努力扯出一個笑，然後搖了搖頭。
洗漱完，黎錚開車帶江新詞出去玩，他還記得，江新詞之前說想去南城的古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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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兩分鐘，江新詞就接到了一個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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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今天來配型的江先生嗎？黎總問您什麽時候可以移植。”
江新詞怔了片刻，才恍恍惚惚地開口，“我……我可以想想嗎？想好了告訴你。”
說完，江新詞慌忙地掛斷了電話。
“怎麽了？”黎錚擡頭看他。
江新詞強顏歡笑，“社團的學長問我要不要加入社團，我說讓我想想。”
黎錚點點頭，沒再問下去。
江新詞深吸了一口氣，好努力才憋住了眼淚。
他想，黎錚知道有人和徐讕之配型成功的時候，該是有多開心啊，開心到都忘了問問，那個人叫什麽名字，長什麽樣。
江新詞飛速地扒了一口飯，平覆了半天自己的心情，才小聲地開口，“哥哥，我聽說，讕之哥哥病了。”
黎錚皺眉，“我不是讓你好好上大學，別操心這些事嗎？”
江新詞縮了縮脖子，“我沒有操心，就是偶然聽說。”
“不嚴重，你別打聽了。”
“那……讕之哥哥病好了之後，他會和你並肩作戰嗎？”
“我說了別打聽！”黎錚突然出聲呵斥。
江新詞怔怔地看著他，滿眼的不可置信。
黎錚已經連續兇他兩天了。
被江新詞看了半天，黎錚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，他放柔和了聲音，“新詞，你說你最大的願望是讀書，所以我希望，你的所有精力都放在讀書上，別分散到其他事情上去，好嗎？”
江新詞點了點頭，強忍住了淚水。
黎錚揉了揉他的腦袋，“乖，我吃完了，先去洗澡。”
江新詞笑著應了一聲，看到黎錚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，他才扯了扯嘴角，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。
下一刻，一條好友申請發了過來，看頭像是個醫生。
江新詞點了同意，那醫生又給他甩過來一個人，說是他配型的那位病人。
江新詞知道是徐讕之，不知出於什麽心理，他加上了徐讕之的好友。
看到徐讕之的朋友圈，他才知道，黎錚最近很忙，都是在忙著陪徐讕之。
今天：阿錚說有人和我配型成功了，以後可以和阿錚並肩走很遠了。
配圖是黎錚在給他削蘋果的照片。
十月十六：阿錚為了陪我都累的不成樣子了，趴在床邊就睡著了。
配圖是黎錚的睡顏。
越往下翻，江新詞的手就越控制不住地發抖。
徐讕之回國不過短短大半個月，卻已經發了十多條朋友圈，每一條都有黎錚的身影。
他捂住了臉，眼淚無聲地掉了下來，就在這時，微信提示音響起。
【徐讕之】：你好，請問你是？
江新詞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氣，把眼淚擦幹 然後回覆他。
【一曲新詞酒一杯】：我是今天和你配型成功的那個人。
【徐讕之】：是你呀，謝謝你哦。
【徐讕之】：你有什麽願望盡管跟我家阿錚提。
我家……阿錚？
江新詞這時才幡然醒悟，黎錚好像從來都不是他的。
渢他抓起手機往樓上沖，想要去找黎錚求證一下，誰知剛推開門，就看見黎錚邊穿外套邊往外走。
“哥哥！”
黎錚推開了他，“新詞乖，公司突然有事，晚點回來陪你。”
“哥哥，我……”江新詞看著黎錚急沖沖的背影，想要說的話全部被咽了下去。
他只是，想問黎錚一個問題啊。
黎錚走後，江新詞自虐似的刷了徐讕之的朋友圈一遍又一遍，卻突然發現了一條新的。
今天：我說有點不舒服，阿錚就立刻過來了，這人啊，總是這麽毛毛躁躁，明明是一起長大的。
江新詞點進配圖，顫抖著手去撫摸照片上黎錚的臉，他閉眼，任眼淚滑落，半晌之後，他點開了醫生的聊天界面，告訴他，後天可以移植心臟。
給醫生發完消息，他又給黎錚發消息，問後天他的生日，黎錚會不會陪他過。
黎錚沒有回應。
那天晚上，江新詞躺在床上，眼淚流了很久，在快要天亮時，黎錚才回來。
他從側面摟住江新詞，問：“還沒睡著嗎？”
“嗯，睡不著。”
黎錚拍了拍江新詞的肩膀，輕聲道：“我在，現在可以睡了。”
江新詞應了一聲，又問了一次：“哥哥，後天我的生日，你會陪我過嗎？”
黑暗中，黎錚似皺了皺眉，他或許怎麽也想不明白，為什麽徐讕之的心臟移植和江新詞的生日，會湊巧到一天去。
江新詞是故意的，他想最後搏一把，在黎錚心裏，到底是他重要還是徐讕之重要。
只是直到江新詞睡著，他都沒能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第二天江新詞醒來時，他以為黎錚會不在，沒想到一側頭，就看到黎錚靠在床上看手機。
看到江新詞醒來，他輕笑道：“醒了？”
江新詞坐起來點了點頭，“嗯，哥哥今天沒去公司嗎？”
黎錚揉了揉他的腦袋，溫聲道：“新詞，我明天有事，不能陪你過生日了，所以咱們今天提前一天過了好不好？”
江新詞楞了兩秒，隨即笑了笑，“沒關系的呀，以公司的事為主嘛。”
“新詞真乖。”
江新詞保持著微笑，心臟卻仿佛被淩遲了。
好不容易從窒息的感覺中逃脫，江新詞才問道：“哥哥，你可以幫我刷牙嗎？就當……是我的生日願望。”
黎錚無奈地笑了笑，“這麽大了，又想做小懶蟲了？”
江新詞抱著黎錚的手晃了晃，撒嬌道：“哥哥好不好嘛~”
黎錚穿好鞋站起來，他伸出了手，笑道：“走吧，小懶蟲。”
江新詞立刻撲進了他的懷裏。
站在衛生間的小凳子上，江新詞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和身後的黎錚，用力眨了眨眼，好似要將這個畫面永遠刻在腦子裏。
嘴裏還含著泡沫，江新詞忽然問道：“哥哥，如果有一天我不能陪著你了，你會難過嗎？”
只是說出的話，有些口齒不清。
黎錚微微低頭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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